*嚴司穿越時空,後死亡有。

*小黎拘謹嚴肅待人和氣,禁慾型(?)

*雷者慎入。

*前情提要:黎子泓曾經為了保護嚴司而中槍身亡,嚴司得到神明青睞(?)讓他回到了過去,重來一次人生。(《回到愛以前》的梗)

 

 

 

 

30.陌生人





「糟糕.......幾乎沒有飲料了啊。」嚴司看著家裡的冰箱,懊惱地搔搔頭。





「不太想出去......算了、自己一個人住就是這麼不方便。」他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穿上了休閒衫和牛仔褲,拿著拽著皮包就這樣出門了。





「我想想看........綠茶、柳橙汁、咖啡粉.......。」嚴司走在人行道上一邊分心想著自己該買些甚麼,也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兩人就這樣面對面撞上去。





「唉喲!」他痛呼一聲,揉揉鼻子一邊道歉:「不、不好意思,都怪我走路分心.......。」





「......嚴醫生?」低沉的嗓音讓嚴司一僵,他緩緩抬頭看去,是他、是他朝思慕想的那個人──





「嗯?這不是黎檢嗎?好久不見啦!」他刻意裝出欣喜的表情,笑笑地拍拍他的肩,「怎麼樣?上次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之前沒等到你來複診就先離職了,不好意思啊。」





「我沒事了,謝謝醫生關心。」黎子泓微微一笑,然後表情上出現了些微的困惑:「醫生怎麼突然說不做就不做了呢?聽到你離職後警局裡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嘖嘖、人氣高就是沒辦法。」嚴司嘖嘖兩聲,最後無奈聳肩,「沒辦法,我的右手出了傷,估計是沒辦法再拿手術刀了,現在當自由工作者,生活自由也不錯啦!」





嚴司不是法醫。





他和黎子泓也不是多年的室友現在更不是同事。





嚴司因為一次的機緣,重新回到了過去,選擇了不同的路。





只為了讓黎子泓不要因為他而死去。





所以他選擇不與他相識,然後他繼續學醫,只是這次上的大學不同了,任職也不同了。





他選擇了外科,每天早晚都在跟時間搏鬥,在黎子泓某次受傷後見了次面,雖然之後刻意避開但後來黎子泓還是常常被他碰見,不是受傷就是案件所需,嚴司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神明給耍了,但是他沒有特別纏黎子泓,只是因為他受傷、所以他動手術治好他,接著放他回去,完全的公事公辦,也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





他們不算相當要好的朋友。





他們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





然後一次的車禍意外把他的手搞廢了。





雖然日常生活不要緊,但是已經無法再繼續操刀治療傷患了。





嚴司想著:也好,這樣也不用看著小黎帶著傷過來見我了。





嚴司辭去了醫師職務,現在擔任自由工作者,接任務作各種工作。





他和黎子泓站在兩條平行線上,沒有相交。





有的,只是偶爾視線交會,微笑致意,接著離去。





「這樣啊,嚴醫生有空的話也請來聊聊天,您上次救了我一命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





哇靠、小黎沒有我在之後變得更拘謹嚴肅待人和氣了嗎?嚴司默默地想著。





「哎呀、不過就是隨手之勞嘛!沒必要這麼拘謹。」嚴司搧搧手,的確是隨手之勞,他上次因為看黎子泓在馬路旁發呆眼看就要被高速駕駛的汽車相見歡,一個順手就把他拉過來以免失速的車子撞上,「況且我下個月就要離開了,以後怕是見不到了。」





黎子泓錯愕地看著他:「離開台中?為什麼?」





「我要去國外發展啦!」嚴司笑嘻嘻地說著:「說發展也不太對,我以前的教授知道我的絕妙無雙好手被弄殘了之後他到處蒐集資料想醫好我,終於在德國那邊找到可以醫好我的手的醫生,所以最近包袱款款、準備落跑啦!」嚴司聳聳肩,「教授說我手術完就順便在那邊任職了,正好也需要復健,大概有一陣子都不會回來台灣了吧?」





黎子泓眼中難掩一些失落的情緒,老實說他挺喜歡這個醫生,為人風趣又常常開些小玩笑逗病人,上次因為案件差點被犯人槍擊時也是這個醫生救了他,他還覺得自己和這個醫生挺有緣的呢,沒想到這就要離開了,還大半時間見不到面。





「唉呦.....又不是回不來了幹麻這個表情?」拜託不要這樣看我,待會我心軟留下來可就傷腦筋了。嚴司心裡天人交戰中。





「沒甚麼,有些遺憾而已。」黎子泓笑笑,「說來也奇怪,我一直覺得跟醫生您蠻有緣的,感覺好像我們很久以前就在哪裡見過。」





嚴司頓了頓,表情有些複雜,但很快地笑開來:「哈哈哈、搞不好前世就是對死黨吧?」





「有可能呢。」黎子泓微笑,「嚴醫生不知晚上方不方便?約個時間請您吃飯吧?不然下次不知道要等到甚麼時候了。」





嚴司愣了下,眨眨眼,指著他自己:「請我吃飯?」





「........是的,有甚麼不妥嗎?」黎子泓疑惑地回望。





「呃、不,是沒甚麼不妥,只是不會太麻煩你嗎?我對一種餐廳使用的調味料過敏,所以吃的東西都很......純粹?講直白點就是高檔,我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事實上雖然以前讓他請我吃飯也都是讓他請很高級的,不過現在的關係尷尬啊,總不可能敲他一筆吃昂貴的晚餐吧?





「不要緊。」黎子泓想也沒想的回答,說完後連他自己也愣了愣,表情似是在問自己怎麼回答這麼快,後來也沒多想,點點頭接下去:「可以由您來決定餐廳,我沒問題。」





「.......黎檢出手真闊氣!好、那我就不客氣啦!」嚴司一邊在心裡面嘆氣他家前室友怎麼人這麼好?之前自己都快投降做他老婆了,現在也快投降做他老婆了。





「我七點下班,您時間方便嗎?」





「Of course!我時間很自由啦、倒是你可又別因為弄公文搞到忘記吃飯啊?」他可是常常看到這位大檢察官常常忘記吃飯三天兩頭昏倒送醫院吊點滴啊。





「咳、謝謝醫生提醒,那麼晚上見了。」黎子泓像是要掩飾尷尬,匆匆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嚴司笑了笑,也邁步往賣場的方向走。





他們是半生不熟的陌生人,而他、為了保護黎子泓而存在著。





「小黎,我喜歡你。」嚴司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著,然後嘆了口氣,繼續前進。















────我喜歡你,所以對不起。





 

 

 

後續:





黎子泓和嚴司約好了在一間五星級法國餐廳等候。





黎子泓提早來到了餐廳,他很幸運地訂到兩個人的位子,他在服務生的帶位下挑了個方向落座,拉了拉領帶,不曉得為什麼覺得很緊張,也許是因為跟素昧平生.......其實也不算素昧平生,他們見過幾次面,但令人尷尬的是都是在手術台上或診療室上看到他,平日約出來見面倒真是第一次。





「.......嚴醫生要離開台灣了啊。」不曉得為什麼有點感慨有點落寞的黎子泓撐頰看著窗外,一ˋ直想著嚴司這個人是不是哪裡見過面?不然怎麼會覺得這麼眼熟。





「醫學系......該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也許聰明過頂出現在榜上也說不定?黎子泓微微皺眉,努力回憶著他的母校。





「嚴司.......嚴司.......嚴司......阿司......阿司?」奇怪?怎麼......這麼耳熟呢?黎子泓茫然地想著。





啪噠。





黎子泓愣了下,低頭看向擱在桌上的手背,一滴水滴在上頭。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毫無預警、甚至是有點莫名其妙的,黎子泓的頰上突然掛滿淚水,而當事人竟然是茫然且不知所措的,他甚至不曉得自己為了甚麼而哭泣。





────小黎。





黎子泓趕緊用紙巾逝去自己的眼淚,這麼丟臉的樣子可不能讓人看見。





────我喜歡你。





黎子泓等了大約10來分鐘,一位侍者突然朝他這裡走來,附在他耳邊講了幾句話。





────因為喜歡你、愛你,所以..............。





黎子泓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被派來傳話的侍者。





────對不起。





嚴司在來餐廳的途中被砂石車撞上,當場死亡,肇事原因:砂石車駕駛酒駕。





────用我的死、來換你的平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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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風望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