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更的聆聽篇?

 

 

 

這是一場夢。



他知道,這是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他們約好了,下次要再一起玩拍皮球。



丸 竹 夷 二 押 御池、姉 三 六角 蛸 锦,四 绫 仏 高 松 万 五条、雪駄 ちゃらちゃら 鱼の棚.............



這是我唱給他聽的丸竹夷、說好要教會他的。



我們、說好的。



***



「阿因,你最近真的沒事吧?」與他一起站櫃檯的同事這樣問著,「你最近很容易發呆喔?」



「咦?呃、沒有啊,我很好,我沒發呆啊。」虞因回過神,手裡的飲料一個沒注意加錯了糖水的分量。



同事眼神死了一下,「孩子,你該休息了,真的,再怎麼拼也別把店裡的糖水浪費掉啊。」



「呃、不好意思.......」乾笑了下,「可能是大夜班太拼了吧.........」



「幹麻?時薪130的工作還不夠嗎?」店長這時走了過來,疑惑的問著他,「有要存錢買東西嗎?你大夜班去哪裡做啊?」



「最近我弟又在網路上看到了新開的店,要我帶他去.........」虞因揉揉眼睛,打了呵欠,「大夜班一個小時150,全勤還有獎金,在學校還幫別人整理期末筆記啊,呼啊........」



「加油加油、就快暑假了,好好拼一下。」店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因FIGHT!」



還FIGHT咧........。虞因揉揉眼,苦笑了下。



***



「死者是年僅七歲的鈴木由香,日本混台灣人,其父親是那邊那位,鈴木輝,妻子已經逝世,沒有再婚物件。」虞夏翻著資料,看了眼正在處理喪事的男主人,又低頭,「死者是在上學途中在公寓停車場出車禍,時間是早上七點五分,監視器有拍到畫面,肇事者已經逃逸,目前追捕中。」



「了解。」黎子泓點點頭,基本上這類的小事情他是不太管的,但是死者就在他的公寓這邊死亡,只好來關心一下,「不過有一個疑點,為何死者會出現在停車場?」



「這我不太清楚,目前還在詢問中。」虞夏微微皺眉,「據鈴木先生的說詞是他那時候本來要送死者去上課,正好遇到了鄰居,就讓死者先去停車的地方等,自己和鄰居先聊一下,沒想到才幾分鐘便出事了。」



「等等、報案的人不是他?」黎子泓察覺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不是,報案的人是公寓的清潔工,他說他那時剛好打掃到一半,聽到巨大的碰撞聲還有煞車聲,他想來擔心,就跑去看,才發現死者已經躺在地上失去氣息。」虞夏做了個扭脖子的手勢,「死因是大量出血,另外脖子被車輪輾斃,當場斃命。」



「原來如此。」黎子泓點點頭,身後傳來一道欠揍的聲音,「小黎小黎~呦齁~我來探班了啊~有沒有很開心~?」



「沒有。」黎子泓跨腳閃過,嚴司撲人失敗趴倒在地上,「嗚嗚嗚........前室友你好過份.......這時候應該要大力無窮的接住好不容易有放假時間來看你的好朋友啊嗚嗚嗚.........。」



「我只覺得你很閒。」黎子泓搖搖頭,完全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見面後的喜悅。



「既然你放假幹麻過來?真的閒閒吃飽沒事幹嗎?」虞夏很"順腳"的踩上趴在地上的嚴司的屁股這樣問著。



「送資料過來啊、說來也真夠巧的.........老大麻煩你高抬貴腳好嗎?」嚴司拍打了下地板求救。



「哼。」看在他有資料的份上饒過他,收回右腳。



嚴司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文件袋拿給虞夏,「這是幾天前送來的屍體的報告,剛好是梧桐驗得就叫他拿來給我一份。」



「..........鈴木由佳子?」虞夏疑惑了一下,「鈴木先生有兩個孩子?」



「應該是吧?這個是三天前在十字路口被車撞的.........難道那個姓鈴木的沒有來嘛?」嚴司疑惑的看向虞夏。



「我去問問。」虞夏馬上拿著資料閃人。



黎子泓看著嚴司,淡淡的開口問:「這是你之前拿給虞因的東西?」



「嗯.......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嗎?」嚴司微笑。



「當然不信。」黎子泓翻了個白眼,「不是說過別再讓他攪和下去?」



「嘛、你要知道,有時候被圍毆的同學能找到的線索遠比你們檢察官和警察來得快來得多。」嚴司聳聳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許會獲得其他我們找不到的隱藏訊息喔?」



「........我還是覺得不妥。」黎子泓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會跟虞警官說明。」



「欸欸、別這麼不近人情嘛!」嚴司努力挽回。



「要是我不近人情,你現在應該已經被打了。」黎子泓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欸........大檢察官~求求你大人行行好嘛~」嚴司正在試圖做最後掙扎。



「你.......、虞因?你來這裡做什麼?」黎子泓正想甩開嚴司的時候正好看到虞因偷偷摸摸的進來這間公寓。



「呃、黎大哥?嚴大哥?呃恩.......啊哈哈哈哈........路過、我路過........」虞因乾笑了聲,退後幾步。



「這麼說吧、我完全不採信你的說詞。」黎子泓搖搖頭,「又發現什麼了嗎?」



「不曉得.......我是被這個孩子拉來的。」虞因的手裡似乎牽著什麼,只見他似乎在安撫那個他牽著的"東西",「好啦好啦我知道.......等會兒再進去好嘛?」



「你似乎從來都不聽勸。」黎子泓十分不贊同這個防身術明顯沒學到幾成卻又老是喜歡往命案現場跑的大學生再度往可能會送命的地方。



「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黎大哥..............」虞因嘆了口氣,他還是在睡午覺的時候被拖出來的欸。



「被圍毆的同學又被託夢了嗎?有沒有什麼可以給警方有用的資料?」嚴司笑嘻嘻的問著。



「並沒有好嘛,好兄弟又不說話。」虞因翻翻白眼,「只有看到她似乎在拍皮球。」



「拍皮球?」嚴司和黎子泓的眼神古怪了下,互相對看一眼,「.......虞因、我們到那邊說吧。」瞄了眼現場,擺明了這邊不方便說話。



「好吧。」虞因點頭,三人轉而到比較隱密的地方。



「經過鑑識人員發現,他們在公寓內找到了一顆小小的球,你看到的是長這樣子嘛?」黎子泓拿出了手機,給他看看他臨時照下來的畫面。



那是在日本常會看到孩子們在玩的皮球,上面有些花紋,很有古代日本的風格。



「應該是、對了,死者長什麼樣子?」虞因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他看到的。



「在這邊找到的,是鈴木由香,七歲,黑色短髮,穿著XX學校的制服。」黎子泓這樣告訴他,嚴司跟著接下去,「另一個是幾天前出車禍的鈴木由佳子,一樣七歲,黑色長髮,穿著白色小洋裝,也就是我給你的那份。」



虞因愣了下,「那我想我旁邊這個應該是由香.......大爸看到的那個才是由佳子。」



「依照兩個人的輪廓,我們猜測是雙胞胎,但是不曉得為什麼,鈴木由佳子出事時,他的父親鈴木輝並沒有報案失蹤或是來認屍,那天來的是個女的,名字叫林淑華。」嚴司攤手,「那個人自稱是她的母親,但是身分證上的丈夫欄位是空的。」



「等等、你說她母親?」黎子泓一秒轉頭,「鈴木輝的妻子早已過世、也並無再婚對象,那個母親是從哪冒出來?」



嚴司愣了下,「可是我們對照了戶口名簿,沒有錯啊。」



黎子泓的表情又更怪了,但當他注意到虞因的視線後跟著他轉過頭,發現他在看那位正在跟警察作筆錄的鈴木輝,「虞因,怎麼了嗎?」



「呃?沒有.......只是頭有點痛。」虞因苦笑了下,再度看向那個令他有些好奇的男人,「他是京都人嗎?」突然脫口而出的問題讓黎子泓兩人愣了下,連虞因也頓了頓,覺得自己問出這種問題也很奇怪,搔搔頭,「當我靈感突然來吧.......可能是老天要我問的?」



「被圍毆的同學,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你的正職應該往新世界邁進嘛?」嚴司揶揄的笑笑。



「新你個頭,去死吧。」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算了,我要走了,有什麼情況我再跟你們說。」



「你現在是要去第二個現場嗎?」黎子泓看了他一眼,「你的表情在猶疑,表示剛才你應該是看到或聽到什麼,你想去確認第二個死者是否還在事發地點?」



虞因一臉被抓包的表情,搔搔頭,「嗯........我是有這個打算,畢竟現在在旁邊的這個,和造成我上次中暑暈倒的那個不一樣,我想應該先去十字路口,還有我打工的地方。」



「那次........那女孩.........、應該說由佳子,她似乎是要找我玩..........我想她大概就是要找我玩拍皮球吧?」虞因聳聳肩,「之前做了夢.......我是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但我想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吧?」



「我跟你去吧。」黎子泓嘆了口氣。



「──我正好對那件車禍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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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風望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